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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之地 | 周元伦:通海井的传说

【巴蜀之地】
专栏总编:刘元兵
专栏主编:夏祥林 梦梅若兮 杨霞 王建军
/ 文:周元伦
/ 图:堆塘

金堂云合金鸡山村,有处群丘拱卫着的百亩潮田,名“通海井” 。
登上春梁子打望:风光旖旎,潭影翩然轻飞燕。
于凤林湾凝视:青丘烟岫,云壑流泉蒸霞蔚。
然——就是这青山横云合, 资水绕金鸡的景致里,却怀揣着追忆的悠悠神思,那份远云高吭的长调声音依然回响。
很久以前,这里地广人稀,在千丘万壑间,广袤的森林弥漫着惬意的晴光,处处鸟鸣花香。天长日久,有一位姓夏的猎户在此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
在通海井一带,经常有许多动物象赶集一样穿梭来去。来此的食草动物们都有种怪癖,就是喜欢伸舌头有滋有味地去舔舐这里的石头,尽管这种怪癖招致了许多食肉动物的伤害,但仍要冒着危险乐此不疲地上演着这种游戏。
直到今天,这里有七座山丘呈北斗七星状,依旧使用七种动物冠名的老地名:“人熊梁子、狮子梁子、白鹤梁子、金牛梁子、金鸡山、牛角梁子、马鞍梁子” 。由此可见当时百兽和乐的景况。
有一天,夏猎户在金牛梁子看见一头白牛妈妈领着它的小牛娃从他面前走过去。从前的猎人都有不成文的规矩要遵守,再穷的家物也不能射杀带崽儿的动物。自然他不会动这心思,他机警地尾随在牛们的后面,因为他凭直觉感觉到空气中有股血腥的气味,有双凶猛的眼睛已在暗处盯住了两头毫无警觉的牛。
对于猎人来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获取猎物的最好时机。大意的老白牛领着小牛娃并没有发现危险已在身边。到了通海井,它们毫无顾忌地舔舐着湿漉漉的石头,一头面目狰狞的灰熊却悄悄地从灌木丛中钻出来。这时,夏猎户也悄悄地手执弓箭,潜行到灰熊的斜对面。也恰巧在灰熊扑向小牛的瞬间,老牛回头瞥了一眼,见状怒吼一声扬着牛角横刺里顶了过去。
于是,白牛和灰熊展开了一场激烈厮杀,几个回合的较量之后,拼死护着小崽的白牛,被灰熊的爪子挠得鲜血淋漓,小牛娃在妈妈身后惊得惨嚎不己,白牛也渐渐不敌。
这时,夏猎户瞅准时机,急忙引弓搭箭,看得真切,一箭射去,正中灰熊左眼。谁想灰熊凶悍,吃痛后咆哮一声,丢下白牛,人立而起转头扑向夏猎户。
这老练的猎户都有一身绝活,就趁激怒灰熊人立而起要前扑一瞬,手中猎刀疾劲搠出,正中灰熊心窝处白毛,灰熊心脏中刀,闷吼一声,轰然倒地四脚两蹬便咽了气。夏猎户射熊,杀熊动作娴熟连贯,一气呵成面不改色。
这天的猎物于夏猎户来说取了熊胆,得了熊掌是收获颇丰了。当夏猎户收拾好猎获时,回头见白牛母子一直在他身后满是感激地看着他。夏猎户拍拍牛头转身要离开,谁知老牛冲他点头,转身朝林中走去,见他没跟过来,又冲他点头。这个山里猎户自然知道,动物都有灵性,这白牛要让他跟着走哩。
不过三百步远,白牛停下来,牛蹄踏在几块石头上, 一会便刨开几块石头,露出一个水坑来。夏猎户看到这个情景,感到很蹊跷,便蹲下去低头闻一闻。见泉水白晃晃地清澈。便双手掬一捧“咕咚咕咚” 喝了两口,一股咸咸的盐香在舌头上蔓延开来,让味觉的兴奋直抵心脾。“盐” 在那时可是稀罕品啊。夏猎户总算明白了,原来动物们舔石头的怪癖,它们是在摄取盐分呢。
夏猎户取出猎人随身带的铜钵,回头便去熊身上割了肉,就着一锅白牛引来的咸泉就咕噜咕噜炖了一锅熊肉。待喷香的熊肉被夏猎户大口吃肉大碗喝汤后,他感到浑身有一种浇铸骨骼的力量。
后来他便带领自己的族人搬到了通海井。后来很多年后,这里的人开盐井专事煮卤制盐外销,以致人们“ 不耕而食,不织而衣”,生活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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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元伦,笔名麦子,四川金堂人。现为金堂县公安局政工科新闻釆编。金堂戏剧协会副主席。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曲艺家协会员。发表有小说,诗歌,曲艺,微电影等大量文艺作品。几十部舞台作品参演省、市、县各级汇演,并进社区,学校,警营深获观众好评。文艺作品多次在国内大赛中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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